我心動了，然後呢？
Single, Dating, Engaged, Married

引言

德州農工大學有其獨特文化，歷史悠久的軍事教育結合了農工學院的鄉村情懷，兩者扎根在「從德州來的我們什麼都辦得到」的灑脫氣魄上。我很愛去這學校走走，但老實說，我大學剛入學時，對這學校幾乎一無所知。

所以我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踏進美式足球場「凱爾體育場」的情景。比賽隔天才開始，我和室友走進球場時還沒過午夜十二點，但現場已有超過一萬名學生了。

我這菜鳥大一生，一直反覆問我的室友學長：「所以我們現在在幹嘛？我們半夜幹嘛來這裡？」他們告訴我，大家每次都會在比賽前一晚聚在一塊練習口號，這樣隔天就能整齊一致喊出口號。這就像是我剛剛說的「獨特」，不過這背後卻不無道理。若整場比賽有成千上萬的人喊叫著事先排練好的相同口號，敵隊確實會被恫嚇和擾亂，這是有根據的。

但我的室友話鋒一轉，說：「所以我們會先花幾分鐘練習喊口號，時間一到，現場會關燈，所有人都要跟站在旁邊的人親熱。」

「等等，什麼？」

他們解釋著：「燈滅時，你要吻你帶來的女生。如果你沒攜伴也別擔心，你點著打火機就會有人來找你了，你要跟對方接吻。」我笑了笑，但馬上就笑不出來了，因為我發現他們不是在開玩笑。

一陣焦慮感突然席捲而來。這對內向的人來說根本是惡夢啊。

「怎麼辦？我沒攜伴啊。我真的要吻陌生人嗎？沒人找到我怎麼辦？就算有人找到我了，但我不想親對方，那該怎麼辦？我要假裝咳嗽嗎？要假裝自己生病了嗎？要假裝昏倒在地嗎？這活動到底跟美式足球有什麼關係？」

最後我暗暗承認我還沒準備好承受這種壓力，我應該就握了握室友的手，一直瞪著我的鞋子直到活動結束。

但只是關個燈，就能立刻讓整個球場的人有各樣強烈的情緒反應，當下我覺得這實在是太特別了。有些人帶著剛開始交往的心儀對象來，或帶著有機會進展的對象來，他們應該很興奮，這是他們關係中的重大時刻。其他人覺得這只是家常便飯，雙方已經交往了十四年，雖然不能說這是對的，但我們都認識那種好像已經是老夫老妻的大學生，他們就像平常一樣接吻，幾乎沒什麼激情了。在這大半夜嘶喊時突然滅燈，也有人會突然陷入回憶，想起自己跟前任最後一次接吻的情景。只是關個燈，痛苦就會洶湧而至。足球場變暗時，也許有人再一次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對象。又或許有人像我一樣，有陣排山倒海的焦慮感，怕孤獨又怕跟人交往，衝擊之下化成了一大浪的恐慌。

為什麼我要提這個大學往事？因為我發現在這行之有年的大學足球活動中，只是切斷光源就點燃了這麽多情緒反應，同樣只要在充滿單身人士的地方提到「交往」兩個字，就會有一模一樣的現象。「我們今天要談戀愛關係。」我好幾次在講臺上對一屋子的大學生這麼說時，台下會歡呼躁動。但同一句話，我也對邁入三十歲的聽眾說過，台下一聽就哀嚎遍野。為什麼年紀差不多的族群，會有截然不同的反應？

有些人認為交往纏累著各種壓力，因為他們實在不確定該怎麼跟人交往。這些年來，成百上千個年輕人問過我這種問題：「如果我對某人有興趣，我該怎麼做？這年代有什麼規矩嗎？我要打給他們嗎？他們會覺得這樣很怪嗎？這年代還有人打電話邀人約會嗎？所以我該想辦法把她困在某個地方，再跟她說我覺得她很漂亮嗎？感覺根本是跟蹤狂嘛！我是不是在他們使用的社群媒體上拼命留言就行了？我該私訊他們嗎？這樣會不會太快就開始私下互動了？我該傳簡訊給他嗎？會不會太隨便了？可以就隨性問問：『一起去晃晃吧』嗎？會不會不夠表明，表現不出我的意思？我該問他們要不要跟我『約會』嗎？會不會太正式老派了？到底有什麼規矩？」對很多年輕人來說，交往約會這話題只帶來一點點興奮之情，其他幾乎是焦慮。

而有些人最愛談的就是約會了。這兩個字竄入腦門時，她想到曾經傳簡訊給自己的帥哥，思緒飄回過去，她看見他的名字在手機螢幕上閃現，對方問她有沒有機會一起吃晚餐。她想起自己興高采烈著拿簡訊給朋友看，所有人的腎上腺素都飆高了，此起彼落說著：「他傳簡訊給妳耶！我就說他喜歡妳！妳要怎麼回他？答應他啦！你們真的超配的。妳的名字冠上他的姓很好聽耶。」或許你就是傳簡訊的那個男生，心怦怦跳著等她回覆，煎熬了幾秒鐘，看到她回傳她很樂意跟你一起出去，這時你深深嚐到了成就感。

你默默微笑著，丟下手機低聲說：「大家注意了，老子發威啦，給我看仔細了！」約會這話題會挑起某些人的正向情緒，因為你對某人有興趣，卻又驚喜發現對方也喜歡你。

但有些人一想到戀愛關係，心裡竄出的不是焦慮或期待，是痛苦。我在德州農工大學有個「蛻變事工」，幾年前我們在凱爾體育場用敬拜讚美服事了上千名大學生。那時我跟大家說秘密是會毒害人的，它們會消磨我們的精力，盜取我們的喜樂。雖然我邀請他們跟信賴的同儕、輔導談談哪些事蠶食了他們的內在自我，但我鼓勵他們第一步先在紙上寫下一些自己的秘密，再把紙扔進球場附近的垃圾箱。幾千人照做了。接下來幾天，我和我的團隊讀遍每張卡片，為這些年紀輕輕就扛著罪疚、羞愧重擔又想放下這一切的學生禱告。連我都對卡片內容很訝異，大概有五分之三或四的學生，表示自己在出了岔子的戀愛關係中受了重傷，或完完全全心碎。有些人後悔自己跟對方耗了太多時間。有些人痛悔自己在情感或肉體上付出太多，對方卻不配得自己的愛。又有人因為辜負了對方的信任而自責。這一堆掏心掏肺之詞中涵蓋的沈重情感痛苦實在太驚人了。這些年來我服事著年輕人，我能說心碎的人哭起來可怕到不行。我們想談感情的強烈慾望是好的，甚至會帶給我們力量，但只要關係出了狀況，分離也許是撕心裂肺的。

既然談感情讓人嚮往又危險，那怎樣做才是對的？深入探索各種做法前，我們得先明白自己的現狀，綜觀全局能幫助我們現代人釐清生命和愛情的大小事。我們先來談幾件我們已經知道的事。

第一，大多數年輕人是想結婚的，在現在最嚴謹可信的統計資料中，比例達百分之九十幾，所以大家過份誇大了婚姻已死的說法（註一）。

第二，大多數的現代年輕人是會結婚的，不僅如此，大部分還是在二十幾歲就結婚的。2012年，廿五歲以上的美國人中有百分之八十進入了婚姻或結過婚，比例達五分之四（註二）。另外有百分之十三的人雖沒結婚，據調查正與長期伴侶同居。雖然現代人在結婚時機和是否結婚的想法上有重大改變，但事實上幾乎每個地球人都想結婚，而且也會結婚（註三）。所以如果讀這本書的你正在讀大學，你很可能會在未來十年內走過單身、交往、訂婚、結婚這幾個轉捩人生的階段。你跟以往的世代不會差太多，你多少會渴望婚姻，未來也可能結婚。

但現代年輕人有一點跟以往的年輕人不同，他們等候婚姻的時間比過去任何世代的人都久。現代的年輕女性平均在廿七歲結婚，年輕男性是廿九歲（註四）。科普一下，1990年代的女性平均在廿三歲結婚，男性是廿六歲（註五）。光過去二十年就有這麼明顯的改變，這引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：既然多數年輕人都想結婚，為什麼他們要等這麼久才做決定？

這跟很多問題一樣，通常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回答的，比較像是原因太多了，其中一些原因比較能套進你的處境。

第一是大家怕離婚。很多年輕人目睹父母離婚，還擔負著離異帶來的痛苦（註六），所以他們發誓不要莽撞步入婚姻，重蹈覆徹（註七）。

有些人不怕自己會毀了婚姻，只怕婚姻會毀了他們！以前的人認為婚姻是步入成年的第一道關卡，現代人視之為最後一道關卡。他們覺得許下承諾的關係會妨礙自己衝事業，所以就先選擇讓事業有成，個人親密關係先緩緩（註八）。

現代溝通模式產生的龐雜資訊也造就了晚婚。科技的快速發展讓人際互動方式更多元，可惜這讓談戀愛的切入方式更複雜了。以前的人如果想約人出去，會選擇打給對方，很多現代年輕人覺得那樣很怪，有些人認為傳訊息比較有禮貌，有些人認為那樣太隨便了。不成文又不明確的約會規定，其實已經拖累了雙方關係的發展。

有人則因為現代五花八門的約會選擇而耽擱了。有份取樣費城市民的研究指出，1932年的市民在結婚前，高達三分之一的人與未來配偶的住家只隔不到五條街，只有百分之十七點八的人跟對方不是同鄉（註九）。現代年輕人能上網跟世界各地的人交流，交友軟體讓人有許許多多潛在伴侶，這導致年輕人猶疑是否該委身單一對象。「我每天在手機上看到成千上萬名潛在伴侶，我怎麼能確定下一個不會更好？」

還有人為了找到「靈魂伴侶」讓狀況雪上加霜，我指的是那種尋覓遠多於一位人生伴侶而且會一再膨脹的慾望。「我想要的對象得填補我內心每個空缺，喚醒我裡面沈睡的恩賜，讓我一直帶著超乎感性的幸福感迷戀他。」這會帶給另一個人極大的壓力（註十）。

有些人在步入婚姻途中，因為在關係以外尋求性滿足而被牽制住了。以前的人會被性需求推動，步入婚姻，因為婚姻中的性愛是最安全也最合宜的。現代社會則大幅抹煞了有關婚前性行為的禁忌。此外，色情片越來越唾手可得，大家藉此發洩性慾，很多人甚至不再追求人類伴侶了。既然性遍地可取，年輕人就不是很想下定決心跟另一個人許下承諾了（註十一）。

我在研究致使晚婚的各種因素時，一再反問道：「這一切底下還藏了什麼玄機？有什麼動機引出了這些趨勢？」我尋思現代年輕人的生命愛情願景時，在許多人身上看見了「懼怕」。懼怕犯錯，有社群恐慌，懼怕錯失機會。我在年輕的男男女女心中看見了好多懼怕。我在其他人身上發現了「驕傲」，他們堅持用自己的方法過活，沒人能妨害自己表達的自由。我也在許多人身上看見了「情慾」。如果我能利用別人的肉體，幹嘛要在感情上專一？我觀察到許多在關係中爆發的問題，根源都是懼怕、驕傲、情慾。

看著這些問題，大家遲遲不許下終身的現象就說得通了。這些問題都沒有把人推向愛。愛是白白敞開自己，是白白付出。懼怕是封閉自己並退縮。愛是為了所愛冒險顯露出軟弱。驕傲是不容為他人冒險。愛是無論日子好壞都擁抱對方的一切。情慾會說我想要你，但只要我能利用的那部分。只要懼怕、驕傲、情慾坐在駕駛座上，整個文化就會迅速駛離健全的愛，我們「已經」在社會上見識到這現象了。我們的發展走向並不健康。

美國女性生產首胎孩子的平均年齡，已經小於女性初次結婚的平均年齡了，這在美國史上是頭一遭。美國女性平均在廿六歲時生第一胎，平均在廿七歲結婚（註十二）。歷史性的一刻啊。今天美國有超過百分之四十的孩子是未婚媽媽生下來的（註十三）。這真讓我憂心，因為研究顯示，孩子在成長過程中若沒有愛自己的父母，無論如何都不利於他們的發展。

2005到2012年間，全美有三分之一的已婚人士是在約會網站上認識配偶的。我不是要抨擊約會網站，我有朋友就是在網上認識配偶並墜入愛河的。但讓我憂心的是，新興的約會網站越來越傾向憑單一層面分析人，分析必定消逝的美貌。想要關係融洽或婚姻美滿長久，這不會是最聰明的篩選方式。

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最近發了聲明，解釋因為Tinder和其他主要依外貌促成「約會」的交友軟體流通，染上性病的人數暴增了。2015年，羅德島州因為Tinder和Grindr的出現，梅毒患者數增加了百分之七十九，淋病和愛滋病患人數增加了超過百分之三十（註十四）。

也有研究指出，自我通報很孤獨憂鬱的現代大學生比以往多非常多（註十五）。婚姻中的親密關係淪喪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成癮行為（註十六）。

提這些事做什麼？因為我們為了科技互通有無之便，反而失落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。

懼怕、驕傲、情慾使我們隔離自我，或使人際關係變得膚淺，不往正向發展。

你也許會問：「班恩，那你的信念是什麼？難不成我們要開倒車，回到過去某個普遍十三歲結婚，十四歲生小孩，接著擠羊奶、攪奶油、蓋穀倉，日復一日到三十歲就過世的輝煌年代嗎？」不是。我對那些過往年代完全沒有激動嚮往的情愫。我沒打算要帶大家走回到過去。

但就我對我們的觀察，現今的世代迷失在生命與愛的洋海上，不確定怎麼在風暴越發肆虐的環境中抓準方位，現狀依舊如此。我們漂泊著，被這些現代環境吹起的風浪沖垮了。但有個好消息，在這些波動的海上，我們還是有辦法辨別方向，往前航行。

幾年前，有個叫史蒂夫・卡爾拉漢的人遇到了可怕的船難，他乘著一艘小橡皮艇，在非洲大陸和加勒比海之間漂泊了七十六天。又憔悴又恍惚的他拼命找到了三根鉛筆，把它們繫緊做成了六分儀，這個方位辨認工具能讓人借助海平面和太陽抓到自己的位置。他活用這些航海中的天象定律，辨別了所在緯度，搭上對的洋流，安全漂流到了加勒比海。因著他對既定天文現象的認識，他能順利辨識自己的所在環境。我們也有這樣的機會。在波動的人際之海上，我們也可以舉目，藉著認識不變的真理，藉著明白神和祂在世上的作為來定位自己。

這就是我寫這本書的原因，我真心希望這本書能讓你在人際的迷濛中看見明朗。接下來我們會著重討論四段特性分明的人際發展階段，大多數人一生早晚會走過它們：單身、交往、訂婚、結婚。每個階段都有神賜予的心意，你能選擇擁抱並活出它，或置之不理。每個階段也有其鮮明的優缺點。我們會辨別神在各階段賜下的心意，借助這些指路明燈定位自己。我們也會辨明各階段的優點，盡力善用，也看清其中的獨特難題，盡量解決。我想拋出幾個定律讓你定位自己，讓你確信無論自己身處哪個人際階段，都能活出強烈的使命感，並以這樣的信心航向未知。我們就開門見山吧：這趟旅程的開頭，不是要你挑出一位有潛力的帥哥美女。你不一定要戀愛關係才能尋得生命的意義。你的旅程起點是創造你的神。

以前的人開船駛進險惡的水域時，船長通常得認清自己對這個區域不夠瞭解，不能帶領自己的船穿越危險的巨石暗礁平安進港。在現代通訊儀器問世前，船長只要發現自己沒輒，就會豎旗向周圍的所有人示意「我需要領航員」。旗幟一上桿，熟悉該區域的領航員就會跳上他的小圓舟，划向主船並上船，接著開始主控船隻，引領大家平安穿過變化莫測的海域。有時還有其他領航員想上船，主船若要示意不須他們協助了，就會升起另一扇半紅半白的旗幟，這扇旗讓所有相關人員明白「有人在領航了」，不需要其他領航員了，陸上的人也能放心知道這艘船有悉心的導引。

你願意承認自己有同樣的需求嗎？

在變化多端的愛之水域中，我們需要引路人，熟悉該區域的人。他能帶我們駛離暗藏在水面下的危險，避免我們發生船難，引領我們安全上岸。好消息，我們不需要獨自航行，創造了你和世上每個人的神，能引領你安然到家。聖經告訴我們神就是愛。你想在未知的愛之風浪中有可靠的引路人嗎？承認你的需求吧。豎起你的旗子，向神表示你需要祂掌舵，引領你。

我們得把旅程起點設在這裡。

 

班恩・史都華
2017年夏

註釋
一、馬克・瑞格納羅斯、傑若米・裕克（2011）《美國人的婚前性行為：美國青年是怎麼結識、交往、看待婚姻的》，牛津大學出版社。

二、王溫蒂、金・帕克，「美籍人士不曾嫁娶的比率」（2014年9月23日發佈，作者2017年7月5日擷取），皮尤研究中心社會暨人口趨勢統計專案，http://www.pewsocialtrends.org/2014/09/24/ record-share-of-americans-have-never-married/

三、聯合國「人口統計」（作者2017年7月5日擷取），www.un.org/en/development/desa/population/theme/marriage- unions/WMD2015.shtml

四、皮尤研究報告《美籍人士不曾嫁娶的比率》，結論得自美國普查資料

五、維拉・寇恩、傑弗瑞・波賽爾、王溫蒂、格雷琴・李文斯頓，「歷史新低：已婚美國成年人不到成年人口的一半」（2011年12月14日發佈，作者2017年7月5日擷取），皮尤研究中心社會暨人口趨勢統計專案，http://www.pewsocialtrends.org/2011/12/14/ barely-half-of-us-adults-are-married-a-record-low/

六、菲利普・津巴多、尼基塔・庫隆布（2012）《男性的衰落：為什麼年輕男性在苦苦掙扎？我們該怎麼應對？》亞馬遜電子書服務，原文52頁

七、瑞格納羅斯、裕克，《美國人的婚前性行為》

八、凱・海莫維茲、傑森・卡羅爾、布萊福・威爾卡斯、凱琳・凱耶（2013）「未解之結」，http:// twentysomethingmarriage.org/in-brief/

九、阿茲・安薩里、艾瑞克・克林南柏格（2016）《現代人的戀情》，企鵝出版集團，14到15頁。內文引用詹姆斯・博薩爾的文章「住家遠近是左右婚姻抉擇的因子」（1932）美國社會學期刊，38，原文219到224頁

十、提摩太・凱勒、凱西・凱勒（2013）《婚姻解密》，企鵝出版集團，原文31到32頁，引用自歐內斯特・貝克爾。安薩里《現代人的戀情》，原文24到25頁，引用自艾瑟・佩萊爾TED演講「在長期關係中維持渴望的秘訣」

十一、津巴多、庫隆布，《男性的衰落》，原文74到76頁

十二、海莫維茲等人，「未解之結」，http:// twentysomethingmarriage.org/the-great-crossover/。埃茲拉・克萊因，「關於美人婚姻與生育的九件事」，華盛頓郵報，2013年3月25日發佈，https://www.washingtonpost. com/news/wonk/wp/2013/03/25/nine-facts-about-marriage-and- childbirth-in-the-united-states/?utm_term=.88f032e7f6ce

十三、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的文章「未婚懷孕」，2015年發佈，https://www.cdc.gov/nchs/fastats/unmarried- childbearing.htm

十四、吉莉恩・莫尼，「社群媒體約會興盛後，羅德島州的性病患者變多了」，ABC新聞，2015年5月27日發佈，http://abcnews. go.com/Health/rhode-island-finds-increase-stds-rise-social-media/ stor y?id=31339541

十五、艾莉・比德韋爾，「大一新生減少了社交，憂鬱感變強了」，U.S.新聞， 2015年2月6日發佈，https://www.usnews.com/news/blogs/data-mine/2015/02/06/college-freshmen-socialize-less-feel-depressed-more。https://www.heri.ucla.edu/monographs/TheAmericanFreshman2014.pdf

十六、韋德・古德溫，「成癮問題越發引起關注之時，大專院校聚焦於復原的任務」，2015年3月15日發佈，http://www.npr.org/2015/03/15/393038598/amid-rising-concern-about-addiction-universities-focus-on-recovery。馬利・馬庫斯，「拉響警報，施用海洛因的美人人數達廿年新高」，2016年6月23日發佈，http://www.cbsnews.com/news/heroin-use-in-u-s-reaches-alarming-20-year-high/